她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心里酸酸胀胀的情绪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白色的高跟鞋挂在脚尖上,要掉不掉。
裴殊言偏淡的唇色此刻却显得有几分靡丽的红,白衬衫上的纽扣解开几颗,一截冷白锁骨暴露在灯光之下,白的几乎是在反光。
一枚淡粉色稳痕烙印在上面,压在凸起的骨上,可见几道细细的划痕。
阮软贴在他的心口,过度兴奋下瞳孔略微有些失神的涣散,此刻还没有完全聚焦,掌心一直抓着他的衬衣下摆,隐约透出些肌肉轮廓。肌理分明。
她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猛地抬头望他,“您知道我送他上了火车?!”
难怪一路上都没有碰见寻人的士兵,所以,是他纵容着她把人送出了棠城。明明若是能借此除掉他……
“……您看见我抱他了,是吗?”她的声音有些低,隐约透着些黏糊的鼻音,“所以今晚您不想回来,如果我不来找您,您打算什么时候才来见我?”
“或者说……您还愿意原谅我吗?”
他对上阮软水盈盈的目光,冰凉指骨在她虎口处揉'捏的动作一顿,而后按在她指根处,力道适中,“我答应过要等你解释,明晚就是约定的时间,我会回去。”
眼前的水珠挂不住的坠落下去,朦胧的视线中她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来,却是说道,“我说会向您解释您就信,如果我当时只是敷衍您的呢?万一我和他一起上了火车,您会怎么样?”
裴殊言一时没有说话,纤长卷翘的鸦羽微微掀下,遮住眸中神色,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不会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