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冷静和退让,不过是因为,她还在他身边。
唇角处突然贴上一抹温热,一触即离,他没有追上去,一副自持的样子,眼底却藏着些不明显的晦涩,“不是说累了吗?”
阮软主动抱上他的脖颈,颊边快速飞上几朵红霞,含着些哭腔的声音很低眼神却没有闪躲,“想疼疼你……”
后面的声音都被封入唇中,被锁上的办公室大门很久都没有打开,屋外夜色深重凉风瑟瑟,屋内却是春意正浓。
……
顾斯年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在火车上他强撑着保持清醒,直到下了火车坐上派来的黑色轿车,心神一松,他才放任自己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腹部的枪伤已经重新处理过,凸起的手背青筋上扎着针,挂着的药水一滴滴沿着管子流入血管内,枕头上他的发丝好似无力的贴着,蔫巴又有点凌乱,面色苍白,看上去竟带着些脆弱的少年气。
刚醒来就有人跟他汇报事务,管家站在床边,说到姜音急匆匆的出了一趟门回来就在房间里大闹了一场。
顾斯年坐靠在床头静静的听着,搭在被子上的指端下意识敲击起来,面上不辨喜怒。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隐隐传进来,管家住了口,很快房门被推开,姜音带着保温桶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