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果与红枣落在身上,时萋还在认真听那些唱词时,忽的感觉广袖之下的手被一只温热粗糙的手握住。
她侧头看向德裕郡王,见他依旧肃着脸目视前方,只嘴角隐隐有个微笑的弧度。
这感觉还挺稀奇的,也是她妖生头一回的经历了。
屋中的仪式结束,周遭的人也渐渐去了前厅。
时萋这里只余了两个丫头和焦妈妈伺候在侧。
一般跟着主子出嫁的嬷嬷都是乳母,只时萋的乳母去世的早。
后来身边也没安排什么得力的嬷嬷。
侯府中她所住的小院有几个婆子都是粗使的……
这焦妈妈也是外祖家那边送过来的。
大舅母称之规矩好。
只是太规矩了些,屋里没人后,她略微起身想活动,便被这焦妈妈阻止。
直说不合规矩,要她依旧端坐在床沿。
时萋嫌她啰嗦,示意钏儿将人支出去。
钏儿立即意会,将人连拉带劝的拽出了门:“焦妈妈跟我熟悉一下周遭环境,一会儿您得跟着忙活……”
她早来府里两天,对周遭都已了解了。
保管能让焦妈妈多绕几圈。
………………
德裕郡王只在前厅略待了一会儿便回了房间。
他身子骨一向不好,众人也没哪个围着他劝酒。
时萋见他推开房门迈步进来,还有些惊讶。
往门外看了看,此时天色还早,距离她们拜堂完,也不过半个时辰。
一般情况不都要宴请宾客,陪着众人喝到亥时左右才能回新房?
不过人来了也好,她早就想这一头沉重的凤冠发饰拆掉了。
大方的与德裕郡王打了声招呼,便喊了铢儿进来给她卸妆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