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主已经回来,就不用再继续等着一头珠翠干等了。
跟着钏儿兜了一大圈,才回到主屋的焦妈妈,虽还是觉得于理不合,这个时间更衣卸妆委实不妥,却不敢在郡王面前插嘴。
时萋发现德裕郡王今天见她每次嘴角都有微微上扬的趋势。
直至她卸掉一脸的厚粉,擦掉浓粗的眉毛。
他才正常一些。
时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似乎是笑刚刚的妆容……
德裕郡王那边就简单多了,脱掉了喜服,换了身轻便的之后,就倚在软榻上看她们主仆三人忙活。
钏儿和铢儿大约因为旁边有个郡王爷,平日里干惯了的工作也紧张到没了头绪。
“好了,头发放下来就行。”离睡觉时间还早着,这俩丫头迷糊的全按照安寝状态准备。
把人打发出去,时萋才与德裕郡王对上了视线。
“郡王怎回来的这么早?”
他苍白的面庞此刻显出微红来:“婚礼已成,夫人可叫夫君,亦可称名,我字言之。”
随后不知德裕郡王从哪里取出烫着漆金大字‘鸾凤谱’。
时萋打开瞧了瞧,其上书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婚书交由你收起来。”
时萋颔首,想着两人这也算是盲婚哑嫁了,互相都不熟悉。
往后的日子也不知怎么过呢。
正好有独处的时间,不如闲聊一会儿,全当是互相了解了。
她率先从荣亲王府中的众人入手,打着了解府中情况的名头扯了个话题。
德裕郡王是个极好相处的,耐心的给时萋介绍王府中错杂的关系网,以及他个人与其关系,言谈间不疾不徐。
也未有丝毫的不耐之色。
聊了好一阵儿,德裕郡王似是想起什么,声音微提了些,吩咐门外守着的小厮去准备席面。
时萋摸了摸肚子,刚刚应是小小的发出了点响动。
没办法,她这一世练得是武,可不能辟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