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默了默,看向祝筝乌黑泛光的眼睛,满怀着惴惴不安的期待,于是从身上解下了配箫,递到唇边。
悠扬的音律随之溢出。
他吹的是凤还巢。
曲调起伏,像被风拂动的软绸,摩挲过亓山千年不变的云和露,草和木。
丝丝缕缕,飘荡进空幽不见底的山谷之中,山谷报之以柔而沉的回声合奏。
一曲毕,空荡荡的山谷回声渐消。
两只雪白的云雀从树梢上掠过。
祝筝想象中的亓山君踏云而出,与容衍相会的情景并未发生。
容衍见祝筝脑袋渐渐垂下去,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
“怎么了?”
祝筝莫名有些鼻酸,把脸埋进了他衣袍里。
“我以为……”
她没有说下去。
容衍知道她想说什么,一只手揽着怀中人,一只手慢慢摩挲着箫尾的纹路,指节用力到泛白。
这些被他抚摸过无数次的纹路,或许不是鱼鳞,而是层叠连绵的山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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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有答案回应他。
但容衍心中很是平静。
这个答案曾经困他扰他,在无数个深夜中思索过千百遍,几乎伴着他的整个年少。
现在,居然不再在乎了。
就像他从前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