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笑道:“我们要是不来,你这一大锅饭谁来帮你吃掉啊?怪浪费的。”
云海道人白了他一眼,“我山上养有家禽,倒还不至于浪费粮食。早知你是这么想,我就当如灾荒之年那般,给你煮点稀饭得了,还想吃咸菜?我野菜都不给你放锅里。”
秦楷又好奇问道:“你这破道观,以前也没有这么落魄呀,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这几年你怎么混的呀。”
云海道人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楷,笑道:“大概是气数用尽了吧,不过如今的我,大概也不需要什么气运了。”
云海道人一边啃着咸菜,一边问道:“我给你们两个讲一个故事,要听吗?”
山下为湖泊,湖泊与城池之间,是一片巨大的田海,田间有牧童骑黄牛,壮汉扛耕犁。
“这里还是秋天的时候比较好看,待着也舒服些,不冷不热,秋高气爽。”云海道人似乎陷入了一种忆往昔。
“很久很久以前,在西南之地有一户地主,他家家大业大,好几片山的梯田都是他家的,他的家是全村最大的吊脚楼,所有的村民都需要他家的地来养活家人。”
“这位地主只有一个儿子,地主给他的儿子请来了城里最有名望的教书先生,教他读书认字,教他何为天下。”
“那时,天下并非如今的大唐,那会儿群雄并起,共逐鹿之,开启了这片大地上的又一个乱世。”
“地主的儿子对这些心神向往,在十几岁的时候,执意出山,远离这片苗疆,远离这安宁的大山梯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很幸运,并没有死,他去过了玄武山、圣贤庄、白云寺,由夜郎出发,途经岭南的南越、江南的陈汉、齐鲁的田齐、东北的北燕、中原大地的刘魏、西北门户的旧秦、剑南的西蜀、还有当时只有一个小国的季宣。”
“当时,季宣国土仅有一座如今的中州,夹在西蜀、旧秦、刘魏、苗疆夜郎之间,谁都没想到,宣国在这乱世中活到了最后,并一统天下,只可惜短命的很,又让如今的李唐夺了天下。”
“那位地主的儿子,曾与玄武山的掌教饮酒,曾与圣贤庄的先生讲学,曾与白云寺的主持辩禅,与北燕国君同望北原,与旧秦国君,忆之曾今浩瀚帝国,也与西蜀大将军,讨论如何出蜀,其实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和季宣国都里的那位旧乡一同,问剑天下,天下宗师齐赴宣,人人尽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