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正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就行了,剩下的就是这位县令需要去头疼的东西了。
“这其它的都行,只是大夫我们这里满打满算也就五六个,而且要么是老人要么就是是小孩,都不符合征召民夫的限制。”
县令打开那清单看了一眼,同时在心里面快速计算大概的数量,柏溪镇周围的村子里面这些年走了不少的青壮年,按照人头均摊大概可以提供上对方需要的这五百人劳工的规模。
只是这人走了,今年秋收估计要麻烦上许多,军队和朝廷只需要考虑大军需要多少民夫就行了,而他作为本地的父母官需要考虑的东西可就多了。
若是本地因为民夫征调而影响了秋收或是春耕,进而导致了来年的粮食出现问题而出现饥荒,朝廷只会看征调的民夫数量是否超过了本地原本应该承担的劳役限额。
若是没有超过,那么即使这些民夫确实是因为征调而耽误了耕种,到时候这口锅依然是要扣在县令头上的。
县令们当然不希望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民不聊生,不谈这都民不聊生之后要怎么刮油水,就是为了往上走一走也不会希望自己管理的地方出现人食人的惨状。
只是这五百人虽然并不伤筋动骨,但若是之后战争继续,不仅这些人无法准时回来参与农业劳动,柏溪镇作为最靠近前线的镇子甚至有可能再次被征召好几次。
至于下面要求的那些铁匠,木匠,石匠,剃头匠什么的都好满足,只是那再往下面的大夫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那就要麻烦县令劳碌劳碌了,这是命令,我也只是一个负责传令的,希望大人不要难为我等。”
县令苦着一张脸收下了这份征调,之后他看来是要去一趟军营里面了,这百草堂当真是害人不浅。
一般像柏溪镇这样的镇子都是有三四家药店的,遇到这事情送七八个学徒再加上一两位有本事的老师傅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