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你疯了,当心隔墙有耳啊!”商暠吓得去捂他的嘴。
“别动手动脚的,我不说了就是。”彭赓郁闷的躲开道。
“好了,都坐下来合计一下吧。”从进屋就一直很安静的胡惟庸这才开口道:“汪相也过来一起吧。”
“我?”汪广洋歪在榻上刚想打个谱,闻言指指自己的鼻子。“有必要么?”
“你是分管礼部的右丞相,你说有没有必要?”胡惟庸皱眉道。
“哎,好好,我来了。”汪广洋这才懒洋洋起身,在桌旁坐下。
“刚才老彭说错了。这件事,不上称不值一提,可一较真就大了去了。”胡惟庸先给定个调子道:“往大里说,事关国体无小事;往深里说,壅塞圣听,罪莫大焉啊!”
“是,恩相教训的对,属下愚鲁,皇上显然是较真了。”彭赓郁闷的直撮牙花子道:“真是无妄之灾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汪广洋忍不住问道:“是占婆人的钱没给到位?还是谁故意想整他们?”
别看他现在彻底摆烂躺平,当年可是朱老板的‘子房’来着,衙门那点勾当,他门儿清。
商暠闻言却看看胡惟庸。
见胡相微微颔首,他才摇头道:“不是,是安南人给太多。”
“安南人?”汪广洋愣一下。
彭赓小声提醒他道:“六月送你老家那担子香瓜,就是安南人给的。”
当然那香瓜里头,是加满了料的……全都是上好的南珠。
“这样啊。”汪广洋恍然,原来是对家给太多。
“简单说吧,眼下安南跟占婆两个小国一直打得不可开交。最近好像是后者占优,去岁还一度攻陷了前者的都城。不过很快就被打退了。”商暠低声给他讲解原委道:
“占婆一直想跟大明建立联系,但被安南阻隔未能如愿,趁着攻占升龙的机会,他们拿到了通关文牒,回去后便迫不及待派出了贡使,这就是会同馆那帮占婆使节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