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泊一巴掌拍过去:“说正事。”
“你也猜到了,苏瑾的死,也是张庚衍有意而为之,说好听了是送了你一个人情,而说得难听了,就是借刀杀人,既然苏瑾为他杀了那么多人,张庚衍还是要动手除掉他,那么苏铭,一个不安于管教的王爷,他,能留么?”
秦夜泊默然,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那么苏子安,只怕也是危险了。”
苏子安早就是有意无意,想要脱离张庚衍的掌控,而事实上,苏子安这个人却是没有脱离掌控的胆子。
是什么,让张庚衍刚刚回来,就对一个被苏彦掉到甘凉的苏铭,痛下杀手?
秦夜泊想来想去,也仅仅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张谦汐,被祁景安灭口了。沈亦和张谦汐同为养蛊人,而沈亦却是与张谦汐不同的,张谦汐一心都是追随张庚衍的,想必在长安,这么好的时机,张谦汐是和张庚衍联络过了。
还是说,张庚衍发现张谦汐失踪了?
这是秦夜泊能做出的,最合理的猜测了。
“尘尘,你说张庚衍,会杀了我么?”秦夜泊捏着茶杯,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
“不会。”姬冰尘斩钉截铁,道:“至少,你现在,对他来说,比一个可有可无的养蛊人,要重要的多。”
虽是这么说着,秦夜泊叶总觉得,苏彦,一定知道苏铭身死的事情,那可是一个王爷,还是,一身功夫在身的王爷,什么人敢刺杀?
这天下还真有一个人敢,那就是张庚衍,而张庚衍可是苏彦的心腹,就算是清君门叛国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而张庚衍依旧稳居这个位置,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的意思。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是苏彦,先将苏铭派到了甘凉,名义上是镇压谋逆之人,而事实上……
事实上是让张庚衍,在路上除掉苏铭。甘凉路远,而且艰难险阻,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先前苏子安曾经说过,苏铭身上是有着大凉的蛊的,换句话说,苏子安和苏铭的性命,实际上早就捏在了张庚衍的手中。
根本就不需要刺杀,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要了苏铭,亦或是苏子安的性命。
转眼间已经过了午分,府前来了一名杂役,恭敬递上了名帖,道:“秦教主近来可有闲暇?”
秦夜泊看着这杂役有些眼熟,便是问道:“你家主人是哪位?”
那杂役恭恭敬敬回答:“小人是在张门主手下讨生活的,应该是秦教主在府上见过小人,这才会觉得眼熟。”
秦夜泊也未再多问其他,点了下头,道:“近来倒是有不少时间。”
“那今晚门主做东,想请秦教主喝一杯,不知可赏脸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