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秦夜泊算明白了,只怕是张庚衍忙完了手上的事情,要算一算,张谦汐的账了。
秦夜泊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擦了擦自己的短刀,以及怀中揣着几枚飞镖和银针——万一一言不可直接打了起来,他怎么招架?
姬冰尘看着他,问道:“去哪?我随你去。”
秦夜泊眼都没抬,道:“泠月楼,记得别太引人注意了。”他知道姬冰尘是一定会去的,而且是在暗中尾随。
直到天色渐晚,秦夜泊走进了泠月楼。这里倒是热闹,各桌都是好酒好菜,而坐在这里的人,形象却是没有丝毫的不雅。
见了秦夜泊,立马有个伙计走了过来,正是那个前去送信的杂役,道:“秦教主请。”
直接上了楼,去了一雅间。屏风旁点了熏香,四周还有用绸缎折的桃花,倒也算得上雅致。
“秦教主,淮安一别,我可是想念的紧啊。”张庚衍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怒意,连忙让人上了菜和酒。
秦夜泊直接坐到了张庚衍对面,道:“有话不妨直说,你我都这般熟悉了,就不必客气了。”的确是不必客气,也没有这个必要的。
他的袖中有短刀,谁知张庚衍身旁,有没有隐藏的高手在盯着他?
“那好,既然秦教主要开门见山,我也不说什么了,近来怎么不见张谦汐?我瞧着此人倒是可以培养的,不然秦教主也不会将他带到了长安。”张庚衍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他啊……”秦夜泊有些为难,道:“本来以为你们是认识的,这才没有介绍给你,只是近来,也包括以后,他是再也没有办法来见你了。”说这些的时候,秦夜泊的语气还是有些可惜的,也确实可惜,毕竟,张谦汐这个人,真的是深得秦夜泊的心的。
“出了什么事情?”张庚衍夹了一筷子菜,听着秦夜泊继续说下去。
秦夜泊看着他,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想弄死你的,但是你是长生蛊,杀了你也是没有用,那就只能弄死养蛊人了——你说巧不巧,张谦汐就是一个养蛊人。”
闻言,张庚衍大笑了几声,道:“你也算得上是坦诚了。”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悦,而秦夜泊就是暗中准备反手抽了短刀。
张庚衍似乎是知道秦夜泊还尚有戒备,道:“夜泊不必紧张,一个区区养蛊人罢了,不甚重要,不甚重要,今日我请你来,是为了一件其他的事情,想必,秦教主还有些兴趣的。”
秦夜泊挑了下眉,道:“什么事?”
张庚衍笑了笑,道:“你我,先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罢,张庚衍先那酒杯给秦夜泊满了杯酒,又给自己满上。
秦夜泊看着酒杯,没有动,心中所想的事情,的确和眼前的,有些不一样……
不知这张庚衍,又是在打什么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