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吓了一跳,蹦出好远,惊道:“又发什么疯?”。
“小贼,我与你当兄弟,你却不老实,妄图当我师尊?”,袁宁江悲愤欲绝,如果真成功了,他不得自降辈分,看着谢陈那呆头呆脑模样,比自己还年小,气不打一处来。
谢陈解释道:“你们都说割阙山不遵常理,我才想出这个办法,不错的,好好考虑考虑,至于那些师傅徒弟的腻歪事,不必放心上,咱们亲兄弟,还在乎这些条条框框的?该怎么处依旧”。
“有事商量着来,不要动怒”。
可是袁宁江已经失控,工云剑陡然出鞘,对着谢陈就要刺出。
“魔头,你尚未破境,就想着收徒,与十岁孩童吵吵要当爹何异?!”,袁宁江脸色都不对了,先不说谢陈这等修为收徒会闹出多大笑话,真成了,他以后哪里还有脸面行走江湖?只要跟随谢陈踏上老松岭,后脚就会传遍天下,“散修袁宁江,忒不要脸,为了拜入大教,竟舍身给好友当弟子,简直是败类”。
一想到这些,袁宁江恨不得撞死,不敢想象,就是云如夫和温岚的眼神也承受不了。
“吾宁愿身死,也做不来这种恶心勾当!”,袁宁江一剑砍碎了山头,在烟尘中大喊。
谢陈也想明白了背后道理,连连点头,道歉道:“你说的对,是我唐突了,考虑不周”。
“这是唐突的事吗?”,白衣发飙,怒火极其吓人,惊动了很多选手在远处观看,“这是你想当我爹的荒唐事!”。
“哪有这般严重”,谢陈猛然冲过去,将工云剑按下,乒乒乓乓溅出大片火星子,他强拉着袁宁江走远,“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小声说”。
袁宁江是打不过,不然哪里会这般被带走。
好不容易平复下激动心情,谢陈也喘气不止,发火的袁白衣,力气惊人,很不好按。
工云剑斜插在树林中,袁宁江在一旁暗自生闷气。
“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计”,谢陈再次开口,头脑转得飞快,是真心实意为袁宁江做打算。
“说吧”,袁宁江有气无力,已经被谢陈的脑洞折服,开始审视他的魔名。
谢陈咬牙,鼓起勇气说道:“我去求求尹弱,让她收你当弟子!”。
“这就是你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得来的良方?”,袁宁江转身,平静发问。
谢陈点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是师叔,轻易不开口,让她收个好徒弟,应该简单,不至于将我暴打一顿”。
“你放心,大家骨连筋,我愿赴汤蹈火!”,谢陈大义凛然。
铮!
千流出鞘,跨越几十米,狠狠砍在谢陈后背,发出当的一声巨响,谢陈身体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你不识好人心!”。
可是,袁宁江一招手,工云剑也飞来,用神识牵引,对着谢陈的大腿就刺。
“尹弱虽然是三代弟子,修为远超过我,收你为徒,不吃亏!”,谢陈一边慌忙躲避,一边大声喊叫,袁宁江现在实力飞速进步,一个不小心,他的宝体也要流血。
“魔头,感情淡了,少了,没了!”袁宁江感觉受到了羞辱,双剑齐出,劈砍不断,这片山林俱碎,什么都不存在。
“原来是当爹,现在居然想升级,做我老祖不成?”,袁宁江发狂了,专对着谢陈嘴巴招呼。
山林不断响起爆炸,剑气撕裂了一切,偶然间夹杂着雷霆,让谢陈全身麻痹,苦不堪言,他心中委屈更甚,想那魔女,平日里作威作福,哪有做师侄的觉悟,还威胁自己喊姐,袁宁江拜过去,就是真正的两人之下,地位比自己和尹焰童还高,哪里不妥?
“贼子,你住口!”,袁宁江听不下去,只闷头砍剑。
“幼魔和袁宁江闹矛盾了,反目成仇?”,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很多人都吸引而来,窃窃私语。
“不应该,他们俩穿一条裤子,恨不得把头割下交给对方看护,似乎是在切磋?”,有人觉得不像是在争斗。
“哪有这样切磋的?一个拼命逃窜,一个用力砍,牙都快咬碎了”,很多人看到了谢陈在躲避,好似有顾忌,不敢出手,身上被刺穿,血流涔涔,也只是一味躲闪。
“袁白衣好样的,遍数当今赛场,还有谁敢这样悍然攻伐幼魔?能让他流血?”,这就是纯纯调侃,看热闹不嫌事大。
看到袁宁江出手不断,工云剑诀十二路精要尽出,千流化作大江,水汽蒸腾,雷霆蜿蜒,劈碎了又一座山头,很多人叫好。
“梅水衣,不要站在一旁看戏,过来帮我劝劝他”,谢陈眼尖,看到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也在笑吟吟看来,混在人群中观望,当即双目放光,请她劝解。
“袁白衣杀心正盛,我可不敢撄锋”,梅水衣走来,如壁人,眸中有剑气,却敛去了一丝锋锐,眼睛弯成了弧线,也是站在百丈外调笑。
谢陈好不容易有了救命稻草,恳求道:“不打紧,袁骚包最喜漂亮女子,你只要站在我身前,工云剑就砍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