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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江听到这话,怒火更重,剑影化成门扇大小,狠狠拍在谢陈脸上,“你这脸皮,也该松松筋骨”。
倒也没下死手,这一击未让谢陈流血,但他还是横飞出去几十米远,半边脸红彤彤。
“行了行了,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闹了”,梅水衣走到两人中间,笑眯眯劝导。
袁宁江不甘心,可被女子这样一阻拦,也不好继续打下去,对着谢陈冷哼一声。
“义薄云天袁白衣,名不虚传”,梅水衣笑着打招呼。
这是来自奉天阁的女子剑修,如洁白玉璧一样出尘,实力强横,袁宁江同样使剑,多了几分好感,勉强笑着点头,算是回应。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只要一来,保准好使”,谢陈蹦跳着跑过来,在梅水衣肩头重重一拍,大咧咧说道:“他就是个浪子,不舍得对女人下手”。
袁宁江懒得搭理,梅水衣转头,瞟了谢陈一眼,幽怨道:“也就你不知怜惜,出手没轻重”。
这一眼蕴含了太多意味,谢陈心中乱撞,不敢直视,扭过头打哈哈。
他与奉天阁有大仇,梅水衣是因恨而跟随了一段时日,怎么看都不会有好的发展,现在局面,不能确定未来,谢陈不敢随意搭话,可是,嗅到脂粉香味,不可避免想到分别前女子递来的洁白丝帕,有淡淡梅花香,难以忘记。
“真有因恨生情?”,袁宁江看出了猫腻,不怀好意问道。
梅水衣大笑,毫无女子的扭捏,“充其量不反感,能做个朋友”。
剑修之间,直抒胸臆,不藏私。
三人哈哈大笑。
“梅水衣,你们这是?”,谢陈看到了围拢过来的大批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火热,感到不自在。
梅水衣也很无奈,“这些都是你的追随者,找不到魔影,居然顺着足迹寻到我这里来,没办法,不如你跑得快,无法摆脱,只能一起行走了”。
谢陈苦笑,这叫什么荒唐事,决赛还未开启,就开始拉帮结派了?
“仙胎不要多想,我们别无所求,只想跟在身后,仰慕强者风采”,一个男子开口,要谢陈打消顾虑。
梅水衣笑道:“他叫陶三郎,是这群散修的头领,对你最为仰慕”。
谢陈笑呵呵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你们追随,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不如趁早散去,准备决赛”。
陶三郎肤色偏黑,与谢陈差不多,闻言很激动,拍胸脯说道:“我们散修备受欺辱,决赛是进不去了,只是不想看那些大教嘴脸,想在你身边过几天安稳日子”。
谢陈听明白了,目前到了关键时刻,很多教派都在清场,陶三郎这些人很被动,所以才执意跟随。只要有谢陈相护,没有任何势力敢挑衅,他们也就可以趁机炼化收集来的药草,免得被夺走。
“只要不惹事,随意”,谢陈定下基调,无所谓,反正再有五天就开启决赛,他也不想再到处流窜,会被认为是溜子,不务正业。
陶三郎他们大为惊喜,没想到谢陈如此好说话,一个个喜上眉梢,围了过来,开口道谢。
“我们就在乙二区扎下来,等候中心阵台现身”,谢陈动极思静,想缓歇,连赛区都不挑,就地休息,隔壁的乙一区其实最有感情,可刘岩尚在,那个出尘的小仙人,有过帮助,他不想产生冲突。
陶三郎很热心,或者说清楚知道自己的定位,当即将几十人安排分工,在山林中取材,搭建营地,还有一些人去打猎,一些人去点燃篝火,忙得不亦乐乎。
很快,这里就充满欢声笑语,火光映照,黑夜也不再冷寂,赛场内物资丰饶,各种野味遍地,陶三郎亲自将一头大黄羊剥皮开膛,清洗干净,架在炭火上炙烤,油脂在高温下溢出,金光透亮,顺着木架滴落在火堆中,嗤的一声爆燃,更增添了许多肉香。
“你们不像是参赛,倒像外出游行”,谢陈笑呵呵,因为这些散修准备的东西太全面,什么都有,调料、碗筷、生活物资俱全。
甚至,陶三郎出去转了一圈,还搬来两坛烈酒。
“散修命苦,四处飘泊,万事都要依靠自己,习惯了”,陶三郎笑容腼腆。
梅水衣嗅了嗅鼻子,肉香诱人,她忍不住抓起银刀,小心割下一片最为肥嫩的羊肉,吹了几口气,扔进口中咀嚼,烫得连连哈气,红唇沾染油光,闪闪发亮。
“熟了,大家快吃!”,女子大叫一声,率先开动。
谢陈、袁宁江和陶三郎大笑,被梅水衣的粗放所感染,也没有矜持,纷纷提刀割肉,塞入口中。
肉质细腻,入口满是清香,袁宁江叫道:“陶三郎,手艺可以呦!”,他竖起大拇指,也是油光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