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津心底又是一阵震动,他下意识的看了父亲一眼,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从战败的那瞬间开始,仇津都没想过自己能活着,更没想过身上的官职了。
可现在他不光活下来了,皇帝还不打算治他的罪,当真让他有些意外。
“你一直在府中,我不让别人告诉你外面的消息,是怕你胡思乱想。”
仇正阳再次开口道:“边城之战结束之后,惠王去了边境统领边军。”
“他本身只需和北狄谈判,付出一定代价让北狄撤出边城便可,却不料北狄竟再次进攻,不光击溃了陶陂的军队,还一举拿下了奉池城!”
“您说什么?奉池丢了?”
听到这话,仇津心底就像炸开了一样,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奉池修建多年,城防坚固,守备完善,内有数万守军,屯有大量粮草,那本就是抵御北狄的桥头堡,是乾国在北方最重要的城池。
就算是牵头猪做统帅,只要不胡乱指挥,让麾下的部将厮守城池,就算北狄人有投石机,也绝不可能轻易破城。
奉池城是怎么丢的?!
“知道这消息之后,朝野震动,没人知道固若金汤的奉池是怎么丢的。”
仇正阳轻叹口气,又道:“可城池的确是丢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光城池丢了,惠王本人还被北狄生擒,成了和朝廷谈判的筹码。”
“奉池城破的消息之前,陶陂曾给陛下上书,说惠王柔弱,准备答应北狄的条件,付出大量物资换北狄撤退。”
“陛下派遣使者携带圣旨前往奉池,一行三百人却被悉数斩杀。”
“知道奉池失手后,陛下龙颜震怒,下旨调动泗州和惠州的守军出征,左右夹击,不计一切代价夺回奉池和边城。”
说到这,仇正阳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开口了。
后面的事,仇津基本都能猜到了。
泗州积弱,又挨着边境,这些年连年征兵,泗州参军的人数是最多的,但好一些的新兵都被调去了前线,留在泗州的守军本就没什么战斗力,战事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