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和泗州相差不多,但因靠近宁州,守军要多些,战斗力也相对强些。
可那些士兵大多都没见过北狄骑兵,仓促应战本就不利,战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此时仇津心底发寒,他本是边境将领,自然知道此战失败对乾国的影响。
边城奉池相继失守,反扑又失败,之后北狄会更加肆无忌惮,边境的城墙形同虚设,北狄骑兵可长驱直入,想什么时候来打草谷就什么时候来。
宁州也会暴露在北狄骑兵的威胁之下,朝堂必是混乱一片的。
“木已成舟,朝廷经此一败,再难组织大军反扑了。”
仇正阳看向仇津,又轻声开口道:“陛下打算答应北狄的条件,每年给北狄一笔物资,用以换取北狄不再进攻。”
“但这件事,需要有人负责,朝野和民间的怒火,也需要有人承担。”
“这个人不能是你,也不能是我们仇家。”
仇津闻言猛的一愣,他忽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这个要承担责任的人必然是大将军陶陂,而皇帝不处置他的意思,是想让他在陶陂身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明日有大朝会,陛下特许你参加。”
仇正阳的眼中忽的爆出阵阵精芒,他双目直勾勾的看向仇津,沉声问道:“津儿,为父现在问你,当初在边境的时候,可发生了什么必须要说的事吗?”
仇津心底剧烈的翻涌,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化的这么快,之前还觉得此生无望,现在却可以报仇雪恨了。
仇津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双膝跪地,叩首道:“父亲,孩儿在边境的确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证据尚且不足,始终没有言明。”
“日前儿还在虎州时,曾见到了两个边境的兵丁……”
仇津将事情的始末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增减。
仇正阳听的认真,结束之后轻轻点头,开口问道。
“你说的那个许满仓,现在是北狄的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