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撑目兔般的贱婢,成天来占白姑娘的便宜,你那鹌鹑般的心,没病也得病!”
大宋时,许多人认为兔子是感月而孕,不夫而妊,因此血统不纯,更有淫乱的含义。
若是用到女子身上,侮辱意味就更浓了。
颇有撑着眼睛,主动去感月而孕的意思。
所以老汉此刻,几乎是一句话把刘婶给骂到极限了。
刘婶闻言,自然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发疯似的大骂,
“你这老东西……”
“我是皂衣胡同的闫三,今年七十有二,无儿无女也无妻,退役的老兵,孤寡寡人一个!
你敢多说一个字,我每天晨时就把痰盂的新鲜屎尿,泼到你家门口!你猜报官后官家管不管我?”
闫三冷冰冰的说着,手腕使劲,勒得刘婶喘不过气。
刘婶闻言,顿时就不开腔了。
怒气全消,宛若斗败的母鸡,埋着头匆匆而走,刚好在门口遇到鲁达。
刘婶也不好意思打招呼,装作没看见。
鲁达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给刘婶让出条道来。
见刘婶离去,白素贞看着闫三说道,
“闫伯,你偏头痛又犯了,来抓川芎?”
“非也非也。”
闫三摇摇头:“老头我拖欠了好几日的药钱了,也是白姑娘任义,从未提起还钱之事,今天我……”
说着,闫三从怀里取出一只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帛,解开后,仔细数了数,这才在柜台前,排出一排铜钱。
“是来还钱的……”
正说着,闫三急促的咳嗽几声,脖子上青筋暴露,身体蜷缩在座位上,恰如一根煮熟的大虾。
“闫伯?”白素贞目光一凝。
闫三勉强笑笑:“身体不顶用了,好像也得了风寒。说来惭愧,前两天老汉我听说灵芝堂的穆医师,对风寒之疾颇有造诣。
他的独家药方‘荆防败毒散’,可药到病除,而且收费极低,也去讨了一剂药。”
闫三一边说着,一边小声咳嗽,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吃了后倒是好多了,龙精虎猛的,有种回到年轻时的感觉。
但这才知道,要想根治风寒之疾,得接连服用三剂败毒散,从从第二剂开始,穆医师就不收铜钱,只收银两了,然后……剪银!”
“剪银?!”
鲁达放下雪花镔铁棍,走上前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