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代春见他行此大礼,也不好不近人情,缓缓道:“嗯,这办法只有一个了。如果你们再去找那高人给你们医治,或许还能保命。
“那高人的内力当真是世间少有,不,应该是说连老夫也从未见过,除此之外,便再无他法了。
“你们这本就是必死的伤,少则活个两三月,多则可活五六年。
“你还别嫌少,若不是那位高人替你们医治,恐怕你们连半个月都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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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老夫话已说尽,你们赶紧去找那位高人吧,只要找到他,你们一家三口便能过上好日子。
“你们已耽搁我太多的功夫,还有其他病人在等着我,就此告辞。”
说罢,便和一众弟子从偏门走了,金思农夫妇连插嘴的机会也没有,只得愣在当地。
他们心知明灵子已死,这个世上,再也无人能治好他们了。
二人只好带上金琨,相对无言地走下山来。
他们谁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心想他夫妻俩在五六年内必死,但五六年之后,金琨又该如何照拂?
这已成为夫妇二人的心头大事,但任谁都无法为此开口。
二人下得山来,又坐上牛车,并无打算去往何处。
何婉静一路上已哭了好几回,金思农虽然嘴笨,但也是尽力安慰了一路。
何婉静心道:“若此时我们未生琨儿,思农他对我这般好,我二人此刻相拥而死也是极好的。”
遂开口道:“思农,我们即使要死,也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和琨儿过完这最后的几年,你看可好?”
金思农神情憔悴,只喃喃道:“正该如此。”
这二人这才开口商议了行程,他们要避黑衣人追杀,便绝不能回到江西老家。
是以二人最终决定要回到四川的钓鱼城,只因那边有众多霁云盟亡故的兄弟,他们宁愿用这绝短余生,去陪伴那无数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