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笑了笑道:“我这里没有什么孩子,到别处去讨要吧!”
白崇一咬紧牙关,强忍着怒火,道:“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当我果真怕你不成?若是白无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青术以及整个大长老院满门弟子替他偿命!”
白泽见惯了生死,哪里会怕他这种空口威胁,笑了笑道:“世子无恙,你只管放心。你执迷不悟,听不进良言劝告,不得已出此下策,逼着你静下心来,听一听我们的劝谏之言!”
白崇一恼怒之外,有些耐不住性子,对白泽道:“你先将无极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腾出真气来,试图压住白泽。不想此举彻底激怒了白泽,晃了晃身子,瞬间膨胀扭曲,变作一头巨大的白毛狮子,仰天一声嘶吼,扬起一双翅膀来,遮住了半个院落。
白崇一被唬住了心神,呆愣愣地看着白泽,恼怒与急躁也随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知道白泽绝非看上去那样清清白白的等闲之辈,却也没想到竟然是上古异兽白泽。惊惧之后,心中又暗生起喜色来。谁都知道,白泽临世辅佐明君,而他在自己身边几十年,这明君定是自己无疑了。
白泽盘旋在半空中,俯视白崇一,道:“你要对哪个不客气?”
白崇一从思绪中惊醒,仰视白泽,随即跪伏在地上,恭敬地拜道:“白崇一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竟是祖宗驾临,日夜庇佑,而我多有冒犯,望祖宗恕罪!”
白泽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收了法相,站在白崇一面前,扶他起身,道:“你可听得进我的劝谏吗?”
白崇一不知是感受了那强劲的威压还是心理作用,刚站起身来,便又不自觉地跪伏在地上,仰头道:“敢不从命?”
白泽道:“你起来吧!”又道:“察燕之地,自老祖起始分作三十二州,虽久历战乱,时有损折,但总是失而复得,分分合合延续至今。你虽有些修为,为人中正,但时有刚愎自用,屡屡为奸人所累,才一步步到了今日之田地。总而言之,这祸事是你自己闯下的,也须由你自己来化解,休要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求神拜佛,妄图靠外力解救出苦海,休要一意孤行、一错再错,否则,必然要走上丧权辱国的绝路上去。”
白崇一心里有些委屈,便站起身来,对白泽道:“我也是一心要治国安邦,不想时时处处事与愿违。身边萦绕着的,除祖宗之外,少有忠良,已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了!”
白泽道:“你为何一直惧怕石三?他将不过十数人,兵不过三两千,与你比起来,有着云泥之判、天壤之别,你在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