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眼看着袁氏落寞,仅有二郡之地,兵不过三四万,连我乌桓都有所不如,我又为何跟着一条道走到黑?”
“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想到这里,能臣氐有了一个大胆,邪恶的想法,挥之不去。
“楼班为单于,他都不惧归顺之名,我为何不能?”
“再者言之,我亦为迫不得已,不然何至于此?”
给自己找了借口之后,能臣氐已然下定决心。
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归顺资本。
这就是大势,墙倒众人推。
其实鲜卑首领扶罗韩,此时亦在考虑跑路。
谁都知道袁氏大势已去,加上代郡,亦不过两郡之地,还想有何作为,那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且不说上谷能否守住,一个县不过十,口不过四五万的小郡,便是依凭天险,能够勉强守住,又能坚持多久?
就在扶罗韩纠结之时,探子来报。
能臣氐营地今日竟无任何烟雾。
扶罗韩即刻命探子继续查探,结果让其大吃一惊。
能臣氐大军营地竟然空空如也,毡房皆在,但篝火已冷,显然昨夜便已然全部离开。
“快!快探!能臣氐去了何处!”
能臣氐若北上逃出塞外还罢了,若是去往居庸县,开关放王垕大军入上谷,那自己就必须考虑立刻撤退。
右北平乌桓之强,扶罗韩心知肚明。
两三万骑兵归顺,十多万兵马蜂拥而至,小小上谷,进入之后便是瓮中捉鳖。
很快,追踪斥候回报,找到了能臣氐大军南下痕迹,周边乌桓部落也在向四周迁徙。
扶罗韩立刻就明白了能臣氐之意。
“传令我鲜卑各部,即刻携百姓,牛羊,撤往塞外!”
扶罗韩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