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骋狼吞虎咽吃了两碗面,凌薏才不紧不慢发问:“昨日你是如何做的?”
凌薏昨日吩咐完消息后,李骋便去了凌府附近。
李骋在侧门等到每日运输恭桶的凌府下人,那下人的弟弟是府里的一名车夫,帮人家干了不少活后,李骋才从人家嘴里套出话。
说凌雅仙下午去了城里的成衣铺子。
李骋匆匆去河边洗完澡清理干净后,又混作学徒进了成衣铺子。
凌薏点了点头:“你妹妹年纪小,我会找个院子安置。”
李骋猛地点头,少年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笑意。
“属下甘为公子赴汤蹈火。”
凌薏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过去。
李骋外祖以前是账房先生,李骋识得几个字。
“想办法,混到他身边。”
李骋捏紧纸条,记住了上面人的名字。
博戏园,凌致言。
接下来,凌薏还有事要办。
她让车夫带着秋竹去牙行找了间宅子,又买了两个下人照顾李骋的妹妹。
最后叮嘱秋竹在药馆这等她。
凌薏不怕李骋反水,兄妹俩身契都在她手里,凌薏还有李骋的软肋。
再者,李骋并不知她的身份。
此处医馆距离城西很近,凌薏脱下身上大髦丢掉,又去了家衣料铺子买了身材质普通的衣衫。
中途东拐西拐后,她来到一家茶馆外。
凌薏将提前备好的册子交给店小二。
“五十两银子,将这册子念半天。”
店小二犹疑:“小兄弟这是……”
凌薏微笑忽悠:“奉我家大公子之命,你只管让说书先生念便是了。”
店小二恍然大悟:“原来是赵大公子的人,小的这就去。”
凌薏面带浅笑,并未否认。
身上料子粗陋,不如大髦保暖。
凌薏在里面找了个角落坐了半天,喝了两壶热茶。
没一会,茶馆里就响起喧哗吵闹声,歌颂赞扬赵家丰功伟绩,赫赫战功。
说书先生照着凌薏的册子,念下最后一句话:“假以时日,赵家定会攻下匈奴,拜相封侯。”
凌薏轻声对一旁的人道。
“倘若再给赵将军十万兵马,砍下匈奴单于的脑袋不在话下。”
“就是,赵将军的兵马还是太少了。”
里面起哄声传来,凌薏悄然退下。
怀里揣着的五十两银子,十分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