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讲完两场,便向茶楼老板匆匆告假离开。
凌薏买了顶围帽,坐着牛车,离开西市。
街道尽头,刑部侍郎宋志远见谢肇厌目光远视,不禁道:“谢大人?可是有哪里不对劲?”
谢肇厌收回视线,眉目清正,嘴角微牵:“无事。”
前些日子,宫中许贵妃乔装出宫,意外遇到裕国刺客,险些受伤。
明安帝大怒,将追查刺客一事交由大理寺卿和刑部负责。
昨夜探子来报,说在西市发现踪迹。
从小巷里出来,宋志远面露遗憾:“竟是让人给跑了。”
谢肇厌不置可否。
二人停在巷口,却听见里面茶馆议论。
“西北除了赵将军,便是燕王殿下驻军最近,若是陛下及时让燕王派军前去,赵将军肯定能攻下匈奴。”
“赵将军颇有老国公遗风,赵家一家都是朝廷功臣啊。”
……
言论还在继续。
从赵将军回京述职以来,明安帝只说让他在京多陪伴赵家人,赵家也未提过上交兵权一事。
明安帝生性多疑。
赵家又手握二十万兵权。
宋志远面色微变,“谢大人,咱们先回吧。”
谢肇厌目光掠过那茶馆,很快回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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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在药馆附近停下。
凌薏继续东拐西拐,确认身后没人后,来到药馆。
马车还停在路边,秋竹见到她一喜,立即让凌薏上车。
“小姐,您身上怎么这么冷。”
马车上十分暖和,凌薏换回女装,饮下好几杯热茶,这才暖和起来。
回到岳平街时,凌薏瞥到一家糕点铺子。
曹记糕点铺。
凌薏下车买了些枣泥酥、青梅酥,和金沙奶黄酥,各来了两份,分开打包。
起火那日,谢璟慕送她的,就是这些。
店小二在一旁介绍。
“姑娘,这是咱们铺子最近新出的胭脂荷花酥,您要不尝尝?”
凌薏口味偏酸甜,不爱吃过于甜腻的食物,她看着那浅红表皮,摇了摇头。
而后又有几名顾客是专程朝胭脂荷花酥去的。
凌薏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