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沂轻步上前,将一件厚重的外衣轻轻披在年则的肩上。不经意滑过年则的手指,是冰冷的,好似没有体温。
“大小姐,家主找你商议事情。”
年则回过身,没有理会门边的人,朝屋内走去,就着炉火席地而坐。
她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烫盏,说道:“那个大忙人终于舍得见我了”,接着分杯,“让她自个来这里吧,等会茶叶泡好了,我可以等她些许。”
水流声伴随着炉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茶凉了的时候,就没必要等了不是。”她轻微歪着头,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门边人。
一刻钟左右,年溧步伐略显急躁的闯了进来,年则抬了抬手让下人们都下去。顷刻,屋内只剩他们俩。
年则松开交叉着的手,正拿起桌上茶水,年溧一把打翻茶杯,杯子砰地一声落地碎了,茶水也全流散到年则右手。她的右手微颤了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走到年溧的面前,一步步的靠近,在年溧马上要推开她时,她轻声说道:“都要谋权篡位的人了,这么急躁,还能成功吗?”
年溧拽过年则的衣领,使得两人靠的极为相近,看着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她嫌厌的说:“知道了就闭嘴,成王败寇。输了的下场你也是清楚的,毕竟你还姓年。”
“巧了,我也准备谋反。”年则迅速挣开年溧,整理了下衣服。
“大皇子死了你知道的,刚好他有个遗落民间的姊妹,我打算扶她上位。大皇女是皇后的孩子,自主意识过强是很难掌控的”,她顿了下,“你自己也体会到了,不是吗?”
“二皇女太沉闷了,人无趣。三皇女,出身卑微,不甚了解。”
年则说的很轻松,仿佛天下共主由谁来当,任凭她的心情。年溧知道她自信却不自大,虽然很看不惯她这样子,冷硬的反问:“你太自以为是了,朝野上下哪个不是人精。你不过才是个世女,就认为自己赢得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