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溧不期待对于这个的回复,她认为自己早已知道理由,所以更痛恨她。年则也只当是她照例的责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活的久不一定是好事,毕竟这样有烂事的几率就很大了。想必你也是靠着威逼利诱的法子,让她们协作的。而且当今陛,不,该直接称她魏戈”,年则指了指脑袋,“她脑子被她后宫的人喂药都快喂坏了。”
前朝历史不乏先例,年溧只当魏戈是醉生梦死,人糊涂了,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
至于年则是怎么知道的,还要追溯至她幼时。
大皇女六岁时,宫中要为其选择伴读,年龄相近的都要参选,五岁的年则毫不例外也要参加。当时的年溧官位并不高,长辈都认为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结果出乎意料的,大皇女选的两个伴读中便有年则。
这件事影响了一切,它造就了过去,扭曲了未来。
皇帝的嫡长女伴读,是无数人眼里的香饽饽。年溧无疑成了别人眼里的眼中刺肉中钉,这是她之后自请外治的原因之一。
而年则因为家族势弱,十年的伴读岁月中,第一年是最困难的。
一年足矣。
嘲讽,折辱扎进她的内心,刻入她的血肉。经年累月,岁月更替,这些刀刺在外力的施加下,破裂,将她分崩离析、血肉模糊。
也塑造了今天的她。
她无视“天道”,封建伦理如空气;她相信“自我”,无人可得她真心。
她杀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