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更加勤奋地练习曲谱,好让她这个榆木脑袋早日开悟。要不来一道天雷劈醒她,给她这愚钝的琴艺开开光也行啊。
她又悠长地叹了口气。
正在毓灵发愁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匆忙又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气喘吁吁,到了门边扶着门一脸焦急,大喘着气,一时间又说不出话来,于是更是着急。
来人正是听雨轩掌事文心。
毓灵见他神色不对,赶紧问:“出什么事了,文心?慢慢说。”
“大事不好了,东家!听雨轩……被官府查封了。”
毓灵听了更是焦急,压住怒火,尽量沉稳道:“为何?”
“起因是有两位东城的客人在‘仙酿坊’买了最顶级的酒酿,带回家喝完之后都接连暴毙了。官府……立即查封了仙酿坊,连带着听雨轩和锦雀坊也未能幸免。现在东城百姓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幸好您人在西城,这段时间您还是先别回东城了。”
“那怎么可以?流言再这么流传下去,若我不及时洗脱罪名,等听雨轩在百姓间的名声臭了,就回天乏术了。”
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追问道:“那官府现在派人去核查了吗?”
“仵作已经去验尸了,那两人都是中毒身亡,从两人的酒坛中以及听雨轩的酒酿中,都检测出了毒性。此事怪我,东家,你把这么大的铺子交给我打理,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责任都在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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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岑岑,懊恼不已。
毓灵却生了疑,觉得此事煞有蹊跷,踌躇了片刻问道:“是什么毒?”
文心闭上眼,近乎哭腔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悲怮的绝望:“是鹤顶红。”
他睁开眼,又道:“听雨轩的事务都是我在负责,东家你一概不知,现在出了岔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我是来给您通报一声的,明日我便去官府自首。只是,我家中还有一位老母,我相信东家的人品,还望您替我照顾一下她老人家,若我身有不测,还望东家体恤,莫要亏待了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都说患难见人品。毓灵此刻才知,选文心当听雨轩的掌事——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没有看走眼。
“文掌柜赶快起来。这事儿容我想想……官府查封了仙酿坊,定是一一开坛核查了所有的酒酿,那是所有酒酿都测出了毒性吗?”
“并不是。只有五日前从西城城郊的‘名门坊’进的几坛最昂贵的新式酒酿出了问题,往常仙酿坊每日都能卖出十几坛酒,要是酒有问题早就出事了,哪会等到现在。那天进的这几坛酒因为价格昂贵,几乎三天内都无人问津,直到昨天傍晚,接连来了两位客人都点名要买这‘名门酒’,我还以为这酒大有赚头,还想着再进几坛,哪成想到了今日清晨就出事了,这两人的家属发现二人暴毙,就到官府报了案。上午官府就派人来验酒和查封酒楼、客栈了。我当时正在街上采购物资,听到了百姓间的风言风语,就没敢回听雨轩,而是直奔西城来给您报信儿来了。”
听到这儿,毓灵反而镇定了:“莫急,这是今晨才报的案,那应该还来得及。你先别慌,回答我几个问题。”
文心擦擦汗,点了点头。
妙弦见状赶紧让男子进来,在桌前坐下,又沏了一杯茶,让他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