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灵赶忙问道:“那‘名门坊’是何来头?难不成是新开的店?此前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吗?你进酒之前,不是都会查验无误再进货的吗?”
“东家你别着急。那‘名门坊’并不是什么新店,反而是给汴京四城供酒的老店铺了,是以价格才会无比昂贵。这家供货商一向信誉度很好,因此我才会选择从他家进一些名贵的酒酿来提升咱们店内酒品的档次,只是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文心又开始自责了起来。
“那你进货之前,有没有核查酒的质量呢?”
“那大概是在七天前。我当时叫了店内的几个伙计一起尝了酒,只能说,‘名门坊’拿给我们试尝的样品没什么问题,算是比较高档的精品酒酿。我当时尝着酒品等级挺高,就付了定金,说好五日前再来取十五坛酒,并付清尾款。结果……五日前,没等我们去取酒,他们就亲自派人把酒送来了。”
“何故?”
“说是别的客栈也定了这同款的酒,要求送货到门店,于是他们就顺路把咱家的酒一起送来了。我当时也是糊涂啊,拿了酒也没再验一遍,就交了定金,否则,我若再细心些拿银针再试一遍酒,此刻哪还会有这一档子事儿?!”
“事情已经发生,文掌事莫要自责了,现下,还是和你东家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后续的问题吧。”
妙弦收拾了碗筷就要退出去,给他们更多空间商议要事。
“妙弦,妙寰姑姑那里还请您给我说一声,我怕是得请几天假去处理一下东城的事情。”
“放心去吧。”
妙弦用眼神安慰了她一下,关上门就退出去了。
毓灵又问道:“那你可知,是哪家客栈还定了这么昂贵的酒酿?”
文心皱着眉头,回忆了半天,又有些不肯定地说道:“送酒的伙计没说,但我那天,好像隐约看到那伙计和对面‘金澜小筑’的李掌事在门前攀谈了几句,这才又拐进了咱家送酒的。”
女子苦思冥想了半天,没有答话。
文心见对方没有出声,又急了起来:“都说树大招风,莫不是这段时间我们客栈生意太过火爆,惹来了东城其他家同行的眼红和嫉恨,这才给我们下了这么一个套儿?”
“我总觉得,应该不是赵澜之。金澜小筑和听雨轩虽然是正对面的同行,但我们两家面向的客户群体根本不一样,赵澜之就算对我看不过眼,他一个堂堂的汴京王爷,何须用此下作的伎俩对付我呢?”
文心点点头:“说的也是。那凶手便是另有其人,八成就是东城其他民营客栈的鼠辈做的。”
“这样,这几日,你先呆在‘律音阁’哪里都不要去,你自己的亲人还需自己照顾,否则交给没干系的他人,你若真的去了阴间,可还真能放心?”
“那东家你要去哪里?”
“自是要回东城好好查验一番。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会叫幕后真凶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