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必成仔细看了一番,摇了摇头,道:“并不识得此人。看他穿着,似乎是长安附近的人,并无特别之处。”
白衣人哈哈一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自称崔二,刚才,正是这人在‘临死’时惊呼了一通胡语,凭此便可断定,崔二绝非长安人士,也并非我中土之人。”
曹必成面带疑惑地道:“啊,这人已经死了吗?”又仔细瞧了瞧才道:“看样子是大穴被封,并无性命之忧。尊驾就凭一通胡语,何以能断定这人的来历?”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人之将死,其言必真。刚才,这位小兄弟斗败了那崔二,在长剑刺来的一刻,崔二深恐性命难保,情急之下喊出了一番话。试问,倘若此言非其母语,缘何会在最危急的时刻喊出来呢?因此,本能之下方见本质,这崔二必是胡人无疑了。”
曹必成深吸了一口气,惊疑地道:“依尊驾所见,这崔二是哪里的胡人?”
张适之心思一动,接口道:“我适才与他打斗时也听到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所谓的崔二应当是吐蕃人。”原来,张适之先前在白马寺与吐蕃四尊者周旋甚久,打斗之中听他们多用吐蕃话沟通联络,虽然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语音语调十分相似,想必不会出错。
白衣人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小兄弟,你猜的不错。崔二必是吐蕃人,而且是潜伏长安甚久的吐蕃人。”至于张适之缘何识得吐蕃话,白衣人却问也没问,似乎并不关心。
曹必成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道:“尊驾和小兄弟见多识广,可比咱们这些边塞莽夫强了太多了。来,我们曹家三兄弟,敬二位一杯!”
五人又齐齐端起酒杯,饮了一杯刀喉美酒。
张适之思忖良久,小心地道:“先生,崔二既然是吐蕃人,其剑法又号称息壤剑法,是不是与那吐蕃象雄宗的沃野尊者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