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半天见状,要显露自己的威风,丘半天瞪起眼睛,以罡气护住全身,大喝一声。陆子秋一枪刺中丘半天咽喉,可惜力道不足,没有能够刺伤丘半天。丘半天放声大笑,得意至极,丘半天出言讥讽道:“姓陆的,你这废物!老朽站在这里给你杀,你都杀不死老夫!瞧瞧楚随心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个个都如你一样废物!”
陆子秋一枪没能刺倒丘半天,心中也惊。陆子秋暗道:这老匹夫是欺我内力不足,伤不了他,才敢如此托大!也罢,我就让这老匹夫吃个亏再说!
陆子秋大喝一声,双手抡圆龙炎枪,当头重重砸向丘半天的头顶,陆子秋周身被一层雾气笼罩起来,陆子秋大声喝道:“丘老匹夫,你敢再接我一枪吗?”
丘半天猖狂大笑道:“姓陆的废物!慢说接你一枪,就是再接你十枪百枪,又有何妨?不是老朽小瞧你,就算老朽站在这里不动,你也打不动老朽!”
当一声闷响,丘半天硬生生又扛下了陆子秋重重一击。龙炎枪被丘半天的铁头功崩了回去,弯了一个惊人的弧度,倒卷回去。雾气中陆子秋的身体被反弹之力震得随风化去。
丘半天愣了一瞬,紧接着大喝一声,“不好!”与此同时,夜来香也出声示警道:“大供奉小心!”
迟了!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丘半天只觉得裆部一阵剧痛,丘半天痛得弯下腰下,周身的护身罡气喝溃散开去。谭仲明分明看到,雾气中的陆子秋身躯消散之时,另一个陆子秋神秘在丘半天身后出现,一脚踢中了丘半天的裆部。
不得不说,丘半天得意忘形,太大意了。他就没想到陆子秋有一种唤雾移形的功夫,专门示敌以弱,而后偷袭。这是陆子秋面对强敌时,无奈的选择。
丘半天痛得一声惨叫,蹿起一丈多高,双手捂着裆部,痛得脸都变形了。丘半天狂奔而去,纵身跃入王其良家的院子里,院子里此时已经没有人了,丘半天双手捂着裤裆,蹲下身去,痛得泪水横流,丘半天怒都怒不起来了,他实在不想更多人看到他这位桑兰第二高手的窘态。
陆子秋被跃下马背的朱方仁一脚踹飞,陆子秋刚才虽然给了丘半天重重一击,却也消耗光了最后一点内力。林淮安抡着齐眉棍扑上来,试图来救陆子秋,却被薛寿勇和窦大通师兄弟二人拦住。刁常龙和潘常寿出手,挡住了于钱通,不让这些人去救陆子秋。
陆子秋摔在地上,昏迷不醒,他已经尽力了。
朱方仁眼神狠辣,喝道:“都给我冲!给我斩杀这群不要命的狂徒!除了洛珍,不用留活口!”朱方仁大步向前,一剑刺死一名正在斩杀望野城戍卒的拂衣子。
望野城众戍卒狂呼呐喊,最后一次冲阵,百羽营甲士和拂衣堂的拂衣子们,再也撑不住了,阵形被冲得再度溃散,而这一次,他们是再也没有能力重新集结了。
谭仲明以身体护住丁氏父子,出掌又打飞了靠近的三名望野城戍卒,随即就被扑上来的夜来香一掌打晕在地。洛珍和王其良上前,也都先后被夜来香打倒在地。望野城戍卒蜂拥而上。丁弱尘心头悲凉,他知道,大势已去。其余人也是同样心思,他们知道,今天晚上都得死在乱军之中,无人能幸免了。
丁弱尘和丁一谷互相救护不得,丁弱尘一声长叹,“想不到我丁弱尘死于此处!”
就在这完全没有希望的时刻,忽然一声震天动地的虎啸声传来,半座望野城,连同兴隆大街的地面都颤抖起来。望野城戍卒们,一个个被虎啸声摔得东倒西歪。灯笼火把都给这虎啸声震得几近熄灭而复明。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朱方仁和丁弱尘耳边骤然炸响:“大师伯,我楚随心来救你了!朱方仁,你洗好脖子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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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方仁瞳孔紧缩,瞬间回头,只见大街的尽头处,一只体形硕大的六足独角猛虎,如同一道疾风一般,狂飙而来,撞飞无数望野城戍卒,到了丁弱尘面前稳稳停下。
虎背之上,跃下楚随心。楚随心高声道:“大师伯,兄弟们,不要怕!楚随心带着众弟兄,来救你们了!”狂角虎张牙舞爪,在望野城戍卒丛中杀了一个来回,片刻后,街上的人就已经跑光了,活着的望野城戍卒从未见过独角虎这样的怪兽,都已经吓得四散奔逃。谁还有心情去杀人?
朱方仁见身边的人跑散了很多,只有薛寿勇、窦大通等少数人带着亲信戍卒留下来,不过数百人而已,骑卒也逃走了不少,连刁常龙都吓得失禁,混在溃兵中,一同逃走了。朱方仁开口,苦涩道:“楚随心,你终于还是赶回来了,你还真不让本县失望啊!”
楚随心和朱方仁对视,两人眼中擦出火花。楚随心冷冷道:“朱方仁,我从来不会让你失望!你是怎么趁机夺走的望野城武知县之位,就给本侯怎么样交回来!你跪地磕头向大师伯认错,我就留你一条狗命!”
朱方仁笑容怪异道:“凭你?也配?你楚随心不过是一个从大越国逃出来的丧家之犬,要是没有我师父,不,没有丁老鬼收留你的话,你恐怕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谱?就凭一只长了六条腿,头上长着角的畜生?这就是你的靠山?楚随心,原来你的靠山是只畜生!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畜生不如啊!”
朱方仁话音没落,就已经给奔回来的独角虎一尾巴抽翻在地上。朱方仁一个滚翻,又从地上站起来,朱方仁手中握着宝剑,恶狠狠道:“楚随心,你敢让你的畜生滚到一边去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若有种我们就单挑!胜负生死,都交给自己,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