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笑了笑,沉声答道:“好啊!既然你朱方仁不肯降,咱们也就只有用武力解决这次冲突了。希望你朱方仁不要因此后悔!”
朱方仁立刻大声回应道:“我朱方仁做事从不后悔!今天我朱方仁若是干不掉你楚随心,我就当场割下自己的头给你!如何?”
楚随心笑道:“朱方仁,你果然痛快!这脾气,本侯喜欢!希望等下你朱二师哥输了的时候,能够像个爷们儿一样,信守承诺,不要做一个寡信轻诺的人!”
随后,远处响起了喊杀声,马蹄声震地,不过这一次,杀过来的不是望野城的戍卒,有两百余名银盔银甲的骑士冲杀而来,当中夹杂着十几名装束不同的人。这些骑卒后面还跟着数百名银盔银甲的步卒,这支队伍,人人雄壮。为首一骑,雄壮的骑士银盔银甲,豹头环眼,一部大胡子,挎着马刀,只是脸色很是憔悴。
这支骑兵中,一名身材魁伟的掌旗官扛着一面红色旗子,那面旗子上绣着一只银色的飞虎,绣有两个黑色大字“虎贲”。虎贲大旗迎风飘扬,在火光中十分耀眼醒目。望野城最精锐的虎贲军,在这个时候终于赶到了。
劫后余生的丁弱尘,望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虎贲军,真是百感交集。朱方仁却惊得脸色煞白,他最怕虎贲军掺合进来,可虎贲军还是赶来了。形势不妙啊!
为首的虎贲骑士突到交战之处,喝道:“朱方仁,你个王八蛋!你暗害老县主,还敢让人在老子的饭食里下毒,害得老子拉了几天稀!他娘的,老子拉得都虚脱了!要不是楚侯爷的人帮忙,把那下毒的小子给揪出来,老子简直要拉死了!朱方仁,你和老子有何仇怨?要如此祸害老子!”
看来,这支虎贲军是赶来救主了。
薛寿勇硬着头皮道:“狼校尉,今天的事情是朱县爷和丁老鬼的个人恩怨,和你虎贲军无关,我劝你带人退下,等这里决出了胜负再说!”
号称望野城第二猛将的虎贲军重骑校尉狼虎宝大怒,喝斥道:“薛寿勇,你放屁!老子深受丁县尊大恩,一路做到虎贲军重骑校尉!今日正是报恩之时!像你这样目无师父,欺师灭祖的叛徒,也配在我老狼面前讲话?滚到一边去,叫朱方仁这孽畜出来受死!”
窦大通知道狼虎宝的厉害,不过他看狼虎宝虽然坐在马背上,可是明显摇摇晃晃,力气不足的样子,显然是这几天拉肚子拉得很爽,拉得都快不行了。窦大通出言讥讽道:“哎哟,这不是我们望野城的第二猛将狼虎宝吗?你现在还能不能拿动你的刀啊?你还杀人,你用口水杀吗?哈哈哈哈……”
狼虎宝身后,一个衣衫破旧的小胖子拍马,从旗下闪出来。小胖子手中提着两把破菜刀,笑呵呵道:“哎哟,这不是窦大通吗?咋地,老狼打不动,我冷东海就不能过来帮个忙吗?你想要打架,冷爷我陪着你好不好!”
窦大通一见了冷东海,顿时腿肚子转筋,以前在县衙比武的时候,窦大通很能装,自以为自己的武功只次于朱二师哥。结果被这个姓冷的小子把他一顿胖揍,揍得他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要不是楚随心劝着,冷东海能把他揍死。从那之后,他就得了个心病,看到冷东海就哆嗦,就腿肚子转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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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大通见了冷东海,顿时矮了三分,窦大通不肯在人前失了面子,大声骂道:“姓冷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是楚随心的一条狗!要不是窦爷我今天大战了一天,已经累了,我非他娘的弄死你不可!”
在冷东海身后观望的牛太沉提马上前,对窦大通道:“我说老窦,你要是害怕,不愿意和冷统领打的话,跟我打也可以的!我们会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朱方仁见事情不妙,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钻天猴,就着身边一名戍卒手中的火把点燃。楚随心见了,并不阻止,他任由朱方仁去叫援兵。楚随心已经做好打算了,今天朱方仁叫来多少人,他就包圆多少人,他非要把朱方仁这伙人一网打尽不可。
现在楚随心已经知道,朱方仁就是地网的冬三爷,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朱方仁呢?
站在潘常寿身边的夜来香知道今晚形势不大妙了,大供奉已经被踢中裆部,估计此时正在王家院子里疗伤,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战力了。现在楚随心杀出来,恐怕朱方仁要凶多吉少。可当她看到朱方仁放向天空的钻天猴,在半空中炸裂,竟然凝成一张网的形状,夜来香觉得还可以再等一下,再拼一把。
朱方仁手里的钻天猴虽然形似钻天猴,可其实是个烟花,用在紧急时刻,召唤地网的。朱方仁这明显是要做最后一搏,把地网的人都叫出来参战了。
夜来香忽然想起城外的虎士营来,夜来香心里又不踏实了。夜来香望向楚随心,试探着问道:“楚侯爷,你不会是从虎士营来吧?”
楚随心笑着答道:“夜姑娘真聪明!本侯正是从虎士营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