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她都快有些撑不住时,才听得一道低低的笑声响起,“往日听舅父说,他几个女儿中,独独数蒹葭妹妹心思聪敏,本皇子今日总算是明白他这意思了。
妹妹哪里只是聪敏,这胆子也是大得很,竟敢拿我和母妃来作伐子!”
魏蒹葭本就心惊胆战,听得这话,吓得直接从四分之一的凳子上滑了下来,额头径直朝实木地上狠狠磕下去,“蒹葭不敢,殿下便是再给蒹葭一百个胆子,蒹葭也不敢在殿下和贵妃娘娘面前班门弄斧啊。
蒹葭只是觉得自己没用,有负殿下和娘娘所托。
今日是蒹葭无状,让殿下误会,还请殿下责罚……”
她每说一句,就是一个重重的叩首。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白净的额头已经是红彤彤一片。
“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妹妹何必当真?”君宴眼眸轻眯,朝一旁招了招手。
“夜羽,还不帮忙将我蒹葭妹妹扶起来,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妙人儿,若是真磕着碰着了,回京后被舅父和母妃知道只怕都没我好果子吃!”
“是,主子。”
男人话落,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身影从船尾走出。
下一秒,魏蒹葭只觉肩膀一重,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猛然从地上拉了起来。
拉得她肩胛骨都有些发疼。
可她现在连余光都不敢再乱瞟,只能乖顺立在原地,任后背的冷汗一点点打湿衣裙,“殿下放心,今日是蒹葭自己不小心摔在地上,跟殿下无关。”
君宴没应声,指甲分明的手指执着白玉杯悠悠转动,“男儿三妻四妾,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不该作为办不成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