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她先是招呼小寒去厨房拿吃的。
作为余慕烟的头等陪房妈妈,除了府里有身份的,她就是老大,有权利使唤丫头婆子,算得上是半个主子。
这算是她穿过来唯一的安慰吧。
她审视一通房间,简单朴素,就张圆桌和几张软凳,木架上摆着几个不值钱的摆件,床边放着个雕花衣柜,并几个放着各类杂物的箱笼。
凭借原主的记忆,她翻箱倒柜找出个陈旧但金贵的石榴木盒。
她满怀期待地打开一看,好家伙,里头就几串铜钱,五六块碎银,一株赤金发簪,一根珍珠玉簪,几个不值钱的银簪,三个银戒指,一对金耳环,两个刻花银镯,两张地契,一张房契。
还有个荷花香囊,打开一看,是个红翡翠的玉扳指,一块白玉平安扣。
“好歹是个陪房,家当就这么点?不应该啊?”
她好生纳闷,余慕烟是不差钱的,毕竟带来的嫁妆能养活伯府上下。那她作为陪房,不说多富裕,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窘迫吧?
好歹也是做了十几二十年的牛马,又不是最底层的丫鬟婆子,怎么就……
“妈妈,吃饭了。”小寒端着饭菜来了,比上一顿好多了。但是吧,也不对头。
有碗粳米饭,半只酒蒸鸡,鸡腿还是被撕去的。一碟子青笋炒肉,一碟炸丸子,一碟豆腐,半碗鸭汤。
听起来是不错,可看起来像是被人挑挑拣拣剩下的。
她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谁动了我的饭菜?夫人还在,我还没死呢!”
小寒老实,她当然知道不是小寒干的,就问:“这是厨房那边的人做的?连我的饭菜也敢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