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鲁酒量尚可,喝了这半天,似还稳得住桩子。而小腿的伤,因为酒精的麻醉作用,竟似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故而,他一把甩开亲卫,径直往楼下走。
“将,将军,小心!”
一喝得稍微上头的亲卫,急得不行,忙把脚一抬起,不料,却是一脚踏空。
啪!
幸得他身手尚好,反应尚快,临倒之际,条件反射地一手把住了下楼的栏杆,总算,没有变成个滚坛子,出了洋相。
嗖!
另一名亲卫喝酒时一直浅尝辄止,见状立展身形,先是微扶了同伴一下,接着,噔噔两步,已到马鲁身后。
他知马鲁性甚坚韧,此正酒酣之际,自己若似先前那般,贸然相扶,多半会惹其不快。于是,他只得紧随身后,随时做好防备。
不多时,一行五人,总算顺利走出酒家大门。
喝了这多时,集市上已不复喧攘,赶集的百姓更是稀稀落落。一阵冷风吹来,吹得马鲁不由地更觉酒劲上翻。
哇!
他也无甚顾忌,一抚胸口,竟就街旁呕吐起来。
一股子腥臊味,立时被风吹得四散开来,随身走过的几个百姓,纷纷捂住了口鼻。
因为几人出来,皆是穿着常服,所以,街边的店家、过路的百姓,虽觉得几人面生,却并无什么畏惧之心。